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
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
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,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,带着景彦庭的检查报告,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。
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
她哭得不能自已,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,伸出不满老茧的手,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。
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
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。
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
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,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,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。
我不敢保证您说的以后是什么样子。霍祁然缓缓道,虽然我们的确才刚刚开始,但是,我认识景厘很久了她所有的样子,我都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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