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背对着容隽跟千星说话,千星却是面对着容隽的,在不知打第几次接触到容隽哀怨的眼神之后,千星终于站起身来,说:我先去个卫生间。
偏偏庄依波又追问了一句:只是在坐飞机的时候见过吗?
申望津一转头,那名空乘脸上的笑容似乎更灿烂了些,而申望津似乎也是微微一怔。
不是已经看了两天了吗?申望津又道,一共也就十几万字吧?
她原本是想说,这两个证婚人,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和她最好的朋友,这屋子里所有的见证人都与她相关,可是他呢?
正在这时,门铃忽然又响了起来,申望津对她道:开一下门。
再看容隽,早就崩溃得放弃抵抗,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。
她语气一如既往平缓轻柔,听不出什么情绪来,偏偏申望津却前所未有地有些头痛起来。
吓得我,还以为有人要中途反悔呢。申望津说。
哪怕是这世间最寻常的烟火气,已然是奢侈一般的存在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