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
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、沉默的、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。
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
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,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,尽情地哭出声来——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!
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
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
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