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
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,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,尽情地哭出声来——
景彦庭看了,没有说什么,只是抬头看向景厘,说:没有酒,你下去买两瓶啤酒吧。
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
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
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不该
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吴若清,已经退休的肿瘤科大国手,号称全国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翘楚人物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