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琴在客厅站着,看着那一箱箱搬出去,又惊又急又难过,硬着头皮上楼:州州,别闹了,行不行?你这样让妈情何以堪?
姜晚乐呵呵点头了:嗯,我刚刚就是说笑呢。
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,他都处在自责中:我错了!我不该气妈妈!如果我不气妈妈,妈妈就不会跌倒。那么,弟弟就还在。那是爸爸、奶奶都期待的小弟-弟呀。我真该死,我真不该惹妈妈生气。
姜晚放下心来,一边拨着电话,一边留意外面的动静。
何琴见儿子脸色又差了,忐忑间,也不知说什么好。她忍不住去看姜晚,有点求助的意思,想她说点好话,但姜晚只当没看见,松开沈宴州的手也去收拾东西了。
姜晚拎着行李箱往楼下楼,沈宴州追上来,夺过行李箱,替她拎着。
他只有一个姜晚,是最珍惜的,可她还是要破坏。
沈宴州牵着姜晚的手走进客厅,里面没怎么装饰布置,还很空旷。
她接过钢琴谱,一边翻看,一边问他:你要教我弹钢琴?你弹几年?能出师吗?哦,对了,你叫什么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