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,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,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,说自己不堪,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,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
等到他回头时,却见顾倾尔视线不知怎么已经落到了地上,正发怔地盯着地上平平无奇的方砖。
顾倾尔走得很快,穿过院门,回到内院之后,走进堂屋,顺手抄起趴在桌上打盹的猫猫,随后又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渐渐地,变成是他在指挥顾倾尔,帮着顾倾尔布局整体和细节。
栾斌一面帮她计划着,一面将卷尺递出去,等着顾倾尔来搭把手。
栾斌一连唤了她好几声,顾倾尔才忽地抬起头来,又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,忽然丢下自己手里的东西转头就走。
她轻轻摸了摸猫猫,这才坐起身来,又发了会儿呆,才下床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或许是因为上过心,却不曾得到,所以心头难免会有些意难平。
直到栾斌又开口道:傅先生有封信送了过来,我给您放到外面的桌上了。
所以在那个时候,他们达成了等她毕业就结束这段关系的共识。
……